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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玛托娃诗9首

苏联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安娜·安德烈耶夫娜·阿赫玛托娃 (1889年—1966年),原名安娜·安德烈耶夫娜·戈连科,苏联著名诗人。
14岁时,阿赫玛托娃结识了比她大3岁的诗人尼古拉·古米廖夫,古米廖夫疯狂地爱上了她,并因求婚被她拒绝而试图自杀过4次。1910年,两人结婚。
1911年,在巴黎邂逅意大利画家阿梅代奥·莫迪利阿,后者曾为其画了不少裸体画,他们的亲密关系可想而知。
1914年,结识先锋派的艺术家与音乐家阿图尔·卢里耶,艺术史家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普宁。1921年夏天,第二次婚姻出现问题时,卢里耶邀请阿赫玛托娃去家里与另外一个女人同住。阿赫玛托娃也承认,卢里耶是她的丈夫之一。她与另外一个女人共享一个情人。1925年11月,阿赫玛托娃带着自己的孩子列夫·古米廖夫,搬进艺术史家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普宁的住宅,与后者的妻女生活在一起。
另外还有两位男人是她的情人,诗人、批评家尼古拉·涅多布洛沃,以及他的好友鲍里斯·安列普。
1918年2月,她嫁给考古学学者弗拉基米尔·希列伊科,1928年再次离婚。1937年秋天,她爱上了弗拉基米尔·加尔洵大夫,但最终未能成婚。
阿赫玛托娃的最后一段激情之恋,是1945年以赛亚·伯林的到访,但是这种感情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精神上的相互吸引。
阿赫玛托娃早期的诗歌创作,特别是20世纪10年代至20年代初之间,主要以爱情为主题。《黄昏》《念珠》《白鸟》《车前草》乃至《耶稣纪元》中都有大量的此类诗篇。痛苦、错位的爱情和无奈的命运的捉弄可也说是阿赫玛托娃创作早期最爱的命题。此二者所导致的忧郁、绝望、孤独、痛苦、矛盾的女性内心世界也是诗人喜爱描写的对象。不幸的爱情是阿赫玛托娃创作的主命题之一。女诗人笔下的爱情有炽热的、有痛苦的、有纠结的、有理智的,但归根结底,都是无可避免的悲剧性的。女主人公和她们的诗人创造者一样期待真正的爱情,却永远逃不开命运的捉弄。这种爱与命定的悲剧是贯穿诗人终身创作的主旋律。





扬 雄 晚 年 见 解 与 其 以 后 之 赋 论

后来扬雄的思想转变了,所以谓司马相如的赋为“文丽用寡”(《法言·吾子》篇),为“劝而不止”(《汉书·扬雄传》)。《法言·吾子》篇中所载论赋之语,全是站在儒学的立场而对于辞赋有不满的论调。如:
或曰:“赋者可以讽乎?”曰:“讽乎!讽则已;不已,吾恐不免于劝也。”
或曰:“雾縠之组丽。”曰:“女工之蠹矣。”——李轨《注》:“雾縠虽丽,蠹害女工;辞赋虽巧,惑乱圣典。”
问景差、唐勒、宋玉、枚乘之赋也,益乎?曰:“必也淫。”“淫则奈何?”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用赋也,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
或问屈原智乎?曰:“如玉如莹,爰变丹青,如其智!如其智!”——李轨《注》:“大智者达天命,审行废,如玉如莹,磨而不磷;今屈原放逐,感激爰变,虽有文彩,丹青之伦耳。”
或问君子尚辞乎?曰:“君子事之为尚。事胜辞则伉,辞胜事则赋,事辞称则经。足言足容,德之藻矣。”——李轨《注》:“贵事实,贱虚辞。事辞相称乃合经典。足言,夸毗之辞;足容,戚施之面:言皆藻饰之伪,非笃实之真。”
这几节都是言辞赋的文过其质,都是自悔童子雕虫篆刻以后的论调。《汉书·扬雄传》谓:
“雄以为赋者,将以风之,必推类而言,极靡丽之辞,闳侈巨衍,竞于使人不能加也。既乃归之于正,然览者已过矣。往时武帝好神仙,相如上《大人赋》欲以风,帝反缥缥有陵云之志。繇是言之,赋劝而不止,明矣。又颇似俳优淳于髡、优孟之徒,非法度所存,贤人君子诗赋之正也。于是辍不复为。”
这一节正可看出他思想转变的经过,与《法言》所云可相印证。迨他“辍不复为”以后,固莫怪以儒家的眼光来论赋,而议其非法度所存了。这种论调俨然是后世古文家攻击骈文的口吻,所以我以为扬雄的文学观,是复古运动中之第一声。
自是以后,汉人之论辞赋,大率不离于儒家的见地。即如班固《汉书·司马相如传赞》所言:
相如虽多虚辞滥说,然要其归引之于节俭;此与诗之风谏何异。扬雄以为靡丽之赋,劝百而讽一,犹骋郑卫之声曲终而奏雅,不已戏乎?
此似乎为司马相如辩护了,但其所由辩护之点,仍是重在足以讽谏,则依旧不外于儒家的见解。固宜其于《艺文志·诗赋略》所言。如称诗谕志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云云,仍不能脱儒家实用的观念了。甚且也引扬雄的话,也以风谕为准则,谓:
春秋之后,周道浸坏,聘问歌咏不行于列国,学诗之士逸在布衣,而贤人失志之赋作矣。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咸有恻隐古诗之义。其后宋玉唐勒,汉兴,枚乘、司马相如,下及扬子云,竞为侈丽闳衍之词,没其风谕之义。是以扬子悔之曰:“诗人之赋丽以则,辞人之赋丽以淫,如孔氏之门用赋也,则贾谊登堂,相如入室矣。如其不用何?”
则且与《相如传赞》所云,自陷于矛盾而不自知了。后来蔡邕上封事云“夫书画辞赋,才之小者”,轻视辞赋,至于极点,正也从这种思想得来。
我们且再看当时班固王逸之论屈原。班固称“其文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形容”(《离骚序》)。王逸亦谓:“屈原之辞,诚博远矣。自终没以来,名博儒达之士,著造辞赋,莫不拟则其仪表,祖式其模范,取其要妙,窃其华藻。”(《楚辞章句序》)是则他们对于屈原的天才与其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可谓同声赞叹、互相一致的了。可是他们对于屈原之为人,与其所以为辞,则正有不同的见解。班固之论屈原,谓其:
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慎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沉江而死,亦贬絜狂狷景行之士。
多称昆仑、冥婚、虙妃虚无之语,皆非法度之政,经义所载;谓之兼诗《风》、《雅》,而与日月争光过矣。(《离骚序》)
这是对于淮南王安《离骚传》所云而加以讥弹者。其所由对于屈原为人与其文之不满意之处,皆本于儒家的见地,而衡以道德之制裁。至王逸《楚辞章句序》则为之辩护云:
昔伯夷叔齐让国守分,不食周粟遂饿而死,岂可复谓有求于世而怨望哉?且诗人怨主刺上,曰“呜呼小子,未知臧否,匪面命之,言提其耳”。闻谏之语,于斯为切。然仲尼论之,以为大雅。引此比彼,屈原之词优游婉顺,宁以其君不智之故,欲提携其耳乎?而论者以为露才扬己、怨刺其上、强非其人,殆失厥中矣。
夫《离骚》之文,依托五经以立义焉。“帝高阳之苗裔”,则“厥初生民,时为姜嫄”也。“纫秋兰以为佩”,则“将翱将翔,佩玉琼琚”也。“夕揽洲之宿莽”,则《易》“潜龙勿用”也。“驷玉虬而乘鹥”,则“时乘六龙以御天”也。“就重华而陈词”,则《尚书·咎繇》之谋谟也。“登昆仑而涉流沙”则《禹贡》之敷土也。
我们试看他所持辩护的理由,原来也是本于儒家的见地。以当时赋家的文学观,犹且处处不脱儒家的见解,亦可知儒家思想,是如何的深入人心,是如何有权威的足以支配一般人的文学批评了。论其关键所在,则扬雄之复古思想,要亦不能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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